飒音雅乐

(又磕了好些年,楼诚及其衍生,现在在磕哈利波特和ggad了!)
一只“天道虽已悟,尤解浮生悲”药罐子。
看了好多的all紫胤,好多的沈谢(123),好多的all梅长苏,而后发现:
其实世间万物不过如此。
一样的贪嗔痴,一样的情孽难结,到最后如愿几许,伤痛几何?
不如冷冷清清一个人来得干净。
孤单也罢,有天地作陪;寂寞也好,有红尘为伴。
“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靖苏】相思知否?

百日凯歌拉郎配之绿野仙踪。

点题在那双银靴。


  萧景琰看着琅琊阁送来的银靴,轻轻挑起了嘴角。
  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在萧景琰将阵亡将士名录抄完第七七四十九遍的时候,他收到了琅琊阁送来的遗物——小殊的遗物。
  或许应该成为梅长苏的遗物。毕竟小殊做了梅长苏十三年。
  真不知道如果去掉幼时不懂事的几年到底是“林殊”大还是“梅长苏”大。
  十三年呢。
  萧景琰对自己没信心。
  也无法安然面对这一切。
  小殊。苏先生。长苏。
  大梁的皇帝将银靴托在手里,端详了半天。
  嗯,通体银铸,没有孔洞,尺码偏大,靴筒到小腿,底很厚,而且是真银子。
  可惜这双靴就是纯银的,毫无雕饰,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机关。
  呵,笑话。要是有机关早被琅琊阁主看破了,何须大老远的送来让他萧景琰解释梅长苏这唯一一件连蔺晨都百思不得其解的遗物。
  蔺晨说了,不是梅长苏给自己的,尺码不对。他自己也试过,说:“简直要死。”
  萧景琰看到信笺上的这句话时很不高兴。难道天底下的神医都这样,成天把生死挂在嘴边?长苏对他得有多无奈。
  于是萧景琰皱着眉头有把银靴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最后决定亲自试一试。
  居然正好。
  萧景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除了重一点之外,没有丝毫不适。
  为什么?竟然是给我的。
  萧景琰想不通,穿着银靴站了一会儿之后,又小心翼翼的走回龙椅旁,脱下了这双银靴,小心放好。
  入夜,大梁皇帝独自躺在龙塌上。
  不远处的银靴暗暗发着光。
  是琅琊阁。
  萧景琰站在琅琊阁的门前。原本来来往往的地方静谧如水,似乎只有他一人。
  方扑棱而来了一只灵鸽,掠过他的头顶,飞向院内。
  萧景琰觉得似乎是在苏宅见过的那一种——琅琊阁的鸽子。
  萧景琰下意识的抬步追去,却发觉脚下一轻。
  足下仿若白雾环绕,银质的长靴变得又轻有软,毫无重量。仿佛在云雾中行走,虽无触地的坚实感,却也平稳。
  萧景琰每走一步都能看到不同的场景,感受到不同的心情。无一例外,都是小殊曾亲身经历的。

  从血溅梅岭、烈火焚身,到拔毒碎骨、改换容貌的每一样,每一天,萧景琰都看到了。
  一步一日,一步一心痛。
  在拆开绷带的那一天,萧景琰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
  萧景琰想抚摸他那张失魂落魄却又充满坚毅的脸,那张他曾经日夜相对却又看不通透的脸。
  还差一寸。


  触不到。


  萧景琰收回了自己的手,无奈叹息。
  从取新名、寻旧部,到立宏愿、建江左,再到日益壮大、重回金陵。都被萧景琰一一目睹。
  也看到了蹒跚学步的艰难、自责的怨愤、火寒毒复发的惊险,以及执掌江左盟的不易。
  萧景琰似乎可以感受到江湖侠士的豪意如何刺痛了他的心,也可以感觉到打理江左盟兼顾关注金陵局势的心力交瘁,更让萧景琰惊心的是那让他下定决心去求一支“画不成”的寒凉刀刃是如何擦过他的颈侧,血珠又是如何溅在单薄的里衣上,染成艳色的梅。
  还有蔺晨,霸占了他十二年。
  在蔺晨面前,他可以让自己醉,可以让自己累,也可以在蔺晨止血的时候轻轻地说一句:“我信你”,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在蔺晨为他药浴时昏睡过去。
  他这具身体的哪一寸皮肤没有蔺晨的功劳,哪一寸蔺晨没摸过没看过?
在梅长苏睡着后独自出门解决问题的蔺晨让萧景琰有爱又恨。
  萧景琰也想靠近梅长苏,可萧景琰不是蔺晨。
  直到有一天蔺晨提出了请求。
  梅长苏只是捻起袖珍的瓷盏低头抿了一口茶。
  萧景琰只能在一旁暗暗握拳。
  蔺晨佯装不胜酒力欲作风流之态。
  梅长苏只是在抬起眉眼淡淡道一声:“蔺晨。”
  偏生一切戛然而止。
  一个清醒的人怎么可能在另一个清醒的人面前装糊涂。
  很快,4383步,4383天,十二年。
  梅长苏在金陵的日子一闪而过。
  而后,又见梅岭。
  他看到了被林殊烧掉的梅长苏的绝笔。


吾友蔺晨、太子殿下:
  吾此一生,无愧家国,无愧己身,所愧疚者,乃二人之情也。十六年林在国,十二年梅在野,所余岁月亦不知如何决断,今埋骨梅岭,亦为大幸也,免吾抉择之大难。
  望友宽、友谅。
                      
梅长苏 林殊 苏哲绝笔


  而后是执笔人一瞬凄凉地讪笑。
  既然已经身在梅岭,那心还能在江湖吗?
  然后是素手将信掷入炭盆中,鲜艳的火舌吞噬了苍白的字迹。

  ……萧景琰醒了。
  大梁年轻的皇帝一眼看到了案旁那双发着浅浅白光的厚底的银靴。
  一寸光阴一寸银,一寸河山一寸血。
  我的手,到底也并不干净。
  不过既然这是你所想,那就请陪我一起,时刻提醒我居安思危,莫要迷失本心。

  靴与帝同寿。
  工匠用金丝将这双磨破底的银靴修补起来,并依先帝遗诏,在这双日日穿去上朝的旧靴上,用赤焰云纹替代了原本应刻的回字龙纹。

  “小殊,我说过的。誓以曦月,生死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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